散文-(车轮滚滚游戏)车轮滚滚经典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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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滚轮游戏】滚轮经典随笔

首先,踏板车

记忆中经常闪过这样一组镜头:路边放着一辆大滑板车。捆好的稻草一根一根堆起来。最后堆成一座小山。缩小,还是个巨人,旁边的父母却变成了小圆点。山在动,爸爸在扶着车把。妈妈在后面推。这是上坡。父亲弯着腰,踢着脚,尽了最大的努力,但滑板车就是动得慢。有时候他会后退,他爸爸急了,喊:“推!”你没吃饭吗?

在没有滑板车之前,我家所有的东西都要用肩膀扛。种地这一行,哪一个不是用汗水和体力去战斗的?再来说说割稻子。弯了一天,人都累坏了,却不允许停下来,因为要挑回家。几亩地离家五里多,一百多斤的担子压在肩上。走五里路,每一米都被世界拉长。如果你一天割完粮,却收不到四五担,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抢收成。来来回回四五次。上山,伐木,扛柴,上坡下坡,十五里山路。交公粮收购,供销买化肥,镇街离家七八里。现在回想起来,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没有代步车的日子的。想想就害怕。

父亲很好。他毕竟是个男人。但是女人呢?我妈又瘦又瘦,身高不到1.5米,瘦得像根竹子,体重不到80斤。一百斤的担子压在她肩上,衣服被汗水湿透。对于同样的五英里路程,她需要休息十几个肩膀。小时候,妈妈挑着担子一步一步沉下去,弯着腰是常有的事。于是我急切地想,妈妈,妈妈,你为什么不长高一点,这样你就可以放松了。我每年都在成长。而母亲也不长。可能是生活的负担太重,让她无法成长。

用手推车拉可以减少劳动量。一辆大板车最多能装千余斤大米。肩扛的话,至少要走八趟。有了滑板车,一趟就够了。然而,拉滑板车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。拉它需要平衡,滑板车的力度要不断加强,不能减少或停止。这是耐力和毅力的大比拼。尤其是上坡。不如走下坡路。毕竟不用拉起。你只需要保持平衡,轮子就会自动滚下来。如果是缓坡路,就放手走。如果是很陡的路,就使劲抓。人不能走过车。放纵一下,不然车毁人亡。下到家里的王,因为没有控制好车速,连人带车从挂栏上摔了下来,终身残疾。好几次用滑板车拉竹子,都没有控制好速度,就飞到了挂栏上。幸运的是,我躲开了。

大滑板车好,但是一个农民家庭要尽一切努力买大滑板车。上世纪80年代初,一个劳动者一天挣不到50美分,而滑板车的轮子要80元。没有100块钱,不可能让一个木匠坐出租车架,加材料。我来猜猜,跟现在买低档车差不多。代步车很贵,但是它的好处太大了,所以一个农民总是花光所有的钱去买。有大车的农民,跟现在有车的人一样,都是很长脸的东西。

原则上我家买不起代步车。父母会咬着牙去买,真的受不了。扛着米走五里路太累了,所以父亲决定向邻居借一辆滑板车。那时候,滑板车上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婴儿结。这么珍贵的东西,一旦用上,就给你一辈子,你爸爸注定借不到。就像冬天借棉絮,夏天借扇子。邻居说,你不知道怎么买一个。借,借,借,我想自己用。

滑板车买回来,父母看比什么都贵。每次重复使用后,用水冲洗,用抹布仔细擦拭,哪怕是一点点污垢也要擦掉。对于轴承,必须定期润滑。不用的时候,把轮子藏在楼上,用一张薄膜纸盖住。车子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,小朋友爬上来玩,爸爸慌了:唉,你们这些混蛋,不知道去哪玩,走,走,走,走开。有人来借,要反复叮嘱:小心点,别弄坏了。

结婚分居后,我也买了一辆代步车。没办法。没有它我活不下去。稻谷、稻草、红薯、芋头、化肥、猪圈粪、柴火、木材、竹子、沙子、砖石,都要用大车加快速度,减少劳动量。但我没有像父母那样把它当成小疙瘩,而是想尽办法去消灭它。说不,是我这辈子的英雄。一是生活太苦,内心烦躁,代步车成了我的出气筒。那么90后,只要肯努力,一天能挣四五块钱,而一对轮子还是八十块钱。一个月的工资足够买一辆代步车了。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把它看得太严重。那时候记得盖房子,拉砖头石头,往上搬,从来不轻装,随便扔,砰,大板车被狠狠地撞了一下,发出痛苦的吱嘎声。卸车时,尽量少用手移动。而是借助惯性,突然让砖头、泥土、石头自己冲下来。不用的时候就扔在打谷场上,让它暴露在风雨中。我爸妈看到我这么虐,都来骂我:你们这些败家子,为什么不惜工本?都是养孩子的人。

我很久没用滑板车了。后来跑到镇街上开店,然后就去外面打工了,基本断绝了和代步车的关系。是的,高速公路上堵车,堵车没完没了,突然想起了滑板车。一想到把大米推到镇上的粮库,路上首尾相连的大车比城里的车还多。一辆小型摩托车坏了,卡在路上了。时间堵塞的壮观程度不亚于高速公路上的交通堵塞。心情和高速上堵车一样,好着急好烦躁:怎么还没开?我记得滑板车,有点怀念。过去的苦和累,在今天变成了浅浅的乡愁。

在写这一段的时候,我回了一次老家。在乡间小路上,我看见两个老人弯腰推着手推车。车上装满了肥料。这是一条漫长的上坡路。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,农村只剩下老人。他们的生活仍然依赖于手推车,他们觉得时间停止了。我走过去帮忙。两位老人回头说了声谢谢。

第二,自行车

我结婚时买了自行车。那时候农村青年结婚,三大件——自行车,手表,缝纫机,但是有一个姑娘不会嫁给你。父亲为了省钱,没有买永久牌,也没有买凤凰牌,而是买了一个杂牌——长征。我妻子很生气。我也不开心。当我的妻子生气的时候,她向我扔她的脸。我不喜欢在我的自行车上发泄。杂牌更是不堪一击。我的自行车,刚买没几年,就让我看得面目全非。水龙头,钢圈,三脚架,后座都是绣花的。我会用调和漆粉刷,色彩鲜艳。前座板坏了,用塑料袋一层一层包起来。至于它的铃声不响,就随它去吧,让它像隔壁的哑巴一样。

我骑着它在乡间小路上跑来跑去。我喜欢让我女儿坐在后面。橘黄色的太阳斜斜的,远处蜿蜒的山路斜斜的,斜斜的自行车上,前面两个斜斜的人只是蹬啊蹬。我喜欢这种感觉,仿佛一首诗就要从心里跳出来。

其实我女儿不喜欢。叮当作响的后座框架让她温柔的屁股疼痛。当我按下它的时候,她的心在颤抖。推啊,抖啊,一路下来,她的小屁股都麻了,心也在颤抖累了。乡间的道路崎岖不平,我从不减速。有一个推回来,这让她震惊。她躺在地上哭着,拒绝起床。现在女儿总跟我说:总叫我坐下,总叫我坐下,我不坐下,我怕你变黑,你变黑我就心力衰竭。多么悲伤的童年啊!

自行车更多的是用来搬东西。去镇上买化肥,左边一袋,右边一袋,上面一袋,用橡皮绳绑着。去地里割稻子,把稻子装进蛇皮袋里,也是左边一袋,右边一袋,上面叠着一袋。去山上砍柴,砍成两米长的块,扛回家。自行车后面比前面轻,重心严重失衡,很考验骑的技术。我用手使劲按了一下水龙头,弯下腰,努力把全身的重量往前推。只是踢来踢去,汗流浃背。人们累得呻吟。太累了,哼都哼不出来。很难把它破坏的这么厉害,不会被人认出来。记不清了,几百次送回“自行车医院”。我推车的时候,修车的说:“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败。”再说:好吧,没有你们这些失败者,我怎么挣饭吃?然后拿出工具,上紧钢丝,上紧链条,换轴,上黄油,装上螺母。

我很努力地想要摧毁它,不管它意味着什么,我真的很在乎它。我真的很在乎。它可以载我远行,也可以代替代步车。用它搬东西比推车容易多了。如果突然消失了,那就是惨重的生命损失。所以,无论你把它放在哪里,都要锁上。就算去田里割粮食,一抬头就能看见,还得上锁。我老婆笑着说,为什么要锁?有人想要你的破车吗?我看了看周围路上的行人,笑了笑,“这怎么行?”这辆自行车太破了,没有人真的去偷它。回到街镇,锁在一根挂满牛皮癣广告的电线杆下。朋友带我去喝酒,酒后打麻将,吃饭打麻将,吃完饭再打。那晚我睡在朋友家。第二天醒来才想起来,就急忙赶过去了。嘿,它还歪在那里。是廉价的车,廉价的生活。就像我一样,我很卑微,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打扰你。

后来买了摩托车,然后出去打工,自行车光荣退役。我把它扔进了杂物间。岁月不待人,车不待人。何况这么多年都被一个强壮的年轻人残忍地毁掉了。它生锈了,虚弱了,就像一个得了癌症的老人。一回家就喊收破烂。我盯着它看了很久,伸手把它掰成两半,扔在三轮车上,递给我一张旧的五元钞票,上车,冲我回咧嘴一笑,走了。

我突然觉得很难过。它是我的英雄。它不仅载着我走在乡间小路上,还载着我生活中需要的东西。简直就是我那些年生活的写照。就这么扔了不是很残忍吗?不过,早点去,早点重生。下辈子做自行车的时候,呵呵,你最好离我远点。我就是这种类型的骑车人。

现在,我在一个繁忙的城市工作,我仍然看到人们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经过。平坦的街道上,他们蹬啊蹬,非常轻快。突然觉得旧时光在向我问好。我想起了我的自行车,但我不知道它被收破烂的人带到哪里去了。轮回做了什么?会不会是建筑的钢筋?也许是某处的铁板?如果真的变回自行车,我想说,岁月静好!

第三,摩托车

在小埠街开店的时候买的摩托车。

那时,摩托车开始在农村流行。年轻人结婚,三大件换成摩托车,彩电,vcd。没有他们,女生不会嫁给你。农村干部,小老板,有钱人,要用摩托车,增加内心的自豪感。摩托车比自行车牛气多了。骑在上面会让你感觉精神抖擞,英姿飒爽。加速器一破坏,就飞走了。乡村泥泞的道路上,太阳在烘烤,表面有一层松散的黄尘。摩托车飞驰而过,卷起一片厚厚的灰尘。那些走路和骑自行车的人不得不吃灰尘。骂也没用。人们会嘲笑你的。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。

看到很多人都有摩托车,我也想买,但是我羞涩的钱包一次次扼杀了我的想法。即使受到一点侮辱,我也不敢反抗。邻村的安敏子,卖木材的,自然是村里先富起来的那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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