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这答案是肯定的,因为这是日常经验法则,即绝大多数人都会产生如此的意识。
只是大家都不想多事,都不愿涉入这场冲突,都认为那危险是或然性的,而少管闲事,不被卷入而致攻击才是最现实的,虽然在各自的内心里对冲突的双方已然有了是非对错的评判。
由此,他们对自己的生命极可能遭受的危险都采取了放任的态度。
放任即是默许,允许一种可能性发生,而即使这可能性指向的是自己的生命悠关。
一个人,在社会中,活下去的主要支撑是被认同和被需要,二者一体,并不可分。同时,人们渴望被理解与支持。
假设,有一名乘客在这五分钟里能出来作一下劝解或安慰,而无论对哪一方,事件都会因此得以缓和。公交车驾驶员当时的心理活动,我们无法还原,但我想,他一面被大家需要着并付出着,而一面在经受持续谩骂和那最后一击中,那些需要他的和他为之付出的人群中,居然没有一个肯站出来,哪怕是帮他圆场,从这场干扰纠纷中助他解围出来,甚至不需要立场鲜明的站在他一边,起码,后者也代表了一种隐喻和潜在的认同和同情于他。
他的愤怒与仇恨突破了临界,而即使是生理上的方向感错失,又怎可能与心理活动相分离?事件成为事故,已是某种程度上的必然。
事后局外人士评论和指点当事人应如何冷静措置的理性程度,是当事人在事件过程中或根本无以企及的,这非关智力和素质,二者维度不同。
三:我们应当允许自己作出改变
我们应当允许自己作出改变,因为这是带给我们美好生命、喜悦和自身价值成就的惟一路径,我们必须停止对自我回避和懒惰的放任,那只能带来生命的湮没与凋零。正如那只蝴蝶,当你开始挥动翅膀时,必然会有八面来风,你得以于其中御风而行。而当你选择盲从于众,闭锁于你那既有的并不安心的安全,苟活于得过且过之中时,很快有一天,野蛮人会打破你的家门,把你尚存的,也予夺走。
你是你生命的导演,也是演员,你更是你自己的作品。
正如那已逝的十三名乘客,他们或在当时,只把自己当成了无关的看客,却未明了,经由他们自己的导演,瞬间成为了生命的过客。
由外而及内,我们不谈什么主义,也不必上升至正义,甚至也不必谈社会,让我们把眼光和关注由事件及任何外界中收回,投射给自己时,即你独自一人的此刻,你又是否在放任着自己的行为和习惯,任它们离自己当初的梦想越来越远,而你也由此变得越来越不会开心了,也正是这种放任在一点点地侵蚀着你的生命及其品质。与这次事故中的那些乘客的离世相较而言,二者并无本质的不同,只是一个是逐渐的发生,一个是瞬间的发生。
放纵恰恰是因为不快乐而导致,正如那欲望是由不安和恐惧中才得以升起。
莫负少年凌云志,曾许天下第一流。
这是每个人都曾经对自己作过的承诺。
九重台发布
2018年11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