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遗传承?联圣钟云舫民间故事(47)
钟秀才写对联要儿媳快快生子
收集整理 庞国翔
江津秀才钟云舫的大儿子叫钟德璋,字绍耘,同治六年生于江津县笋里一都十四甲。光绪十一年,钟德璋才18岁时,就明媒正娶老汉钟云舫所开塾馆之处的“阙氏祠”祠主阙采章秀才的女儿阙氏为妻。不久,生有一女,取名钟禄青。再后不久,又生一个儿子,取名钟端臣,不想钟端臣刚会学步就夭折。钟家大为悲痛,钟云舫更是痛心疾首,深感家门无长,无以厚颜面对宗祖宗庙。
两年后,郁郁寡欢的儿媳阙氏病故,钟云舫儿子德璋中年丧妻,大为悲恸。
钟家没有长孙,钟家人走路都低着头。
又过三年,钟德璋又明媒正娶本县赵家坝赵氏女为妻。这下,钟云舫得大礼相待,治筵庆贺。钟云舫想:钟家很快就会有长孙了,钟家再也不失望了。
钟家为儿子钟德璋与赵氏举行了隆重的婚礼。婚礼这天,宾客盈门,高朋满座。钟云舫当着众亲朋好友的面,在儿子钟德璋婚礼,献上一副早就写好的意味深长对联——
除旧布新,所以祀宗庙也;
有客无酒,不敢作礼乐焉。
横额:弥缝其阙
宾客们一看,全知该联对钟德璋姻缘作了奇巧诠释,横额“弥缝其阙”更为精典寻味。除旧布新,二婚当初婚。有客无酒,寓指有妻无子,不敢作乐。众宾客读后个个捧腹,就连阙家和赵家来的亲友,看后也是个个莞尔一笑。
在进大堂的两道门上,钟云舫写的喜联不失风趣和幽默。
其一:
五彩结同心,仙侣偿花,步步娇快活安公子;
双调新水令,贺郎劝酒,声声慢卜算耍孩儿。
其二:
继继承承,所望尔夫夫妇妇:
雍雍肃肃,其昌我子子孙孙。
其一的上下联巧嵌词曲名,婚礼热烈场景跃然纸上。其二采用叠字句,一咏三和,似对儿子、儿媳亮提出要求和希冀,寓意更为悠长。“耍孩儿”“子子孙孙”等句,要求快快生子的意愿再明显不过了。
在婚房外间两房门上,贴出的仍是集词曲名的喜联,喜庆欢愉的文字仍不乏诙谐戏谑的情调——
其一
金菊对芙蓉,意难忘扁舟寻旧约;
月底修箫谱,於中好五彩结同心。
其二
嗟哉,黄驳结褵,恰当零雨三年后;
喜矣,青蚨助彩,还在春风二月中。
其实,这几副对联看似钟云舫写给儿子钟德璋和儿媳赵氏喜联,而实际上是他给儿子和儿媳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要求。其主题就是:快生孙子——为钟家传宗接代。
由此看来,清代会写诗联的秀才真好,一些在新婚时对儿子和儿媳不好说不便说的话,写几副婚联就可搞定!
(流传地区:几江、德感、先锋、高牙、仁沱)